“他不是準備運糧草去交趾嗎?怎麽也跑去湊熱鬧了。”朱棣麵色陰沉著。
“不久前上官南有奏報,他二月二就跟著荊竺南下至丹江口,選址安置一批婦孺和傷殘人員,采運處唐敖大人那裏的民工將在雨季之後陸續前往武當山,明年初完成全部遷移。”田奕說道,“何羅閃是在漢口裝船期間聽到武林大會之事,臨時決定湊熱鬧。”
“荊竺是不是也去了?”
“他也是路過,準備回北地接家眷,還有唐文舉和柳亢的妻兒,這是去年底定下的。”田奕說道,“暗衛奏報,穀王的確到了荊州遼王府,但是沒有在沙洋堡出現,而是由那位國老出麵。”
“胡濙在哪?”
“他也到了沙洋堡,看了一會比武就回到客棧,看情形準備返回漢口。”
“沙洋堡還有什麽消息?”
“事關藩王,微臣不便說。”田奕遲疑了一下,“宗人府……”
“知道了!”朱棣咳了兩聲,“你先下去吧!”
田奕躬身行禮退出。
“內侍!宣楚王入宮。”
“楚王剛剛入宮了,正在等候旨意。”
“宣吧!”朱棣合上眼睛養養神,約莫一盞茶的工夫內侍才領著楚王進來。
“皇兄!”楚王躬身行禮,“可好些了嗎?”
“坐吧!”朱棣長噓了一口氣,“你不是在門外候旨嗎?怎麽這麽久?”
“田奕剛走,我擔心皇兄的龍體,故此特意遲了些。”
“查實了嗎?”
“查實了,荒唐至極!”楚王回稟道,“蜀王椿的三兒子朱悅燇做了錯事,害怕責罰躲進了穀王府中,穀王居然對外宣稱是他放走了允文藏於府中,蜀王之前就有過奏報。”
“這兩兄弟!”朱棣搖搖頭,“穀王朱橞如果抵得上蜀王朱椿一半就好了,不!一成足矣!”
“朱椿在蜀地兢兢業業治理藩地,整理藥方醫治百姓,勸課農桑修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