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期報紙登出的這一天,引爆長安城的文化圈不是辯證,反而是一則廣告,凡是讀書的,不管男女老少都震驚了!
“楓園為天下學子減負,百貨鋪自即日起,紙張價格定為一兩五十張!”這條消息放在第十一格廣告位,字體加了粗,很快被所有學子考生注意。
酉時的鄭家主宅,正廳內幾位老人拿著報紙,都緊鎖著眉頭,戶部右侍郎鄭沛,在這幾個老人麵前,連坐的資格都沒有。
滎陽鄭家比王家底蘊要厚重的多,據說源自周朝的鄭桓公,鄭家這些老人在朝中的弟子眾多,說話比鄭沛還有用。
“這事你們怎麽看,一兩五十張的售價,我們家有虧損嗎?”為首的老人淡然問著鄭家的族長和鄭沛。
鄭家主恭聲回道:“現在造紙的成本是一兩銀子百張,長安百貨應該是前兩月收的麻料,囤積了一些紙張,售賣加上報紙,快沒有存貨了。”
鄭沛這時說道:“我昨日讓人去查了報社的賬目,長安報從第二期開始,每期印出十萬張報紙!一共用去了兩萬多斤紙了。”
“那就維持一樣的價格,等楓園的紙耗完之後,想來這報紙也該停了,聽說那李逸是個重利的商賈之輩,想來不會去虧錢!”
老人如是說道,作為國子監三祭酒之一,專管算學和書學的他,一直是算無遺策的象征。
“二叔說的是,我們書鋪的紙雖然盈利降低,但這些日子聽掌櫃說銷量大增,想必月底清賬時,利潤比以往高一倍有餘!”
鄭家主興奮的說道,紙賣完了可以再造,每個月的利潤增長,對他家主的威信提高有幫助。
熟料他這邊正洋洋自得,那老祭酒聽完思索片刻,臉色逐漸陰沉,沉聲問道:“你是說從一兩銀子十張降到三十張,我們月利還提高了許多?”
鄭家族長點點頭,這有什麽不對嗎?卻聽老者讓他速去將書鋪掌櫃召來大廳,其餘幾人見老者激動都感覺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