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張姓中年人在百貨鋪見麵的同時,楓園裏的兩個人也初次見麵,荷塘水榭裏,李逸和前日到商鋪的馬賓王相談甚歡。
在李逸刻意的試探之下,馬賓王說出:自古以來,國之興亡不由蓄積多少,惟在百姓苦樂。李逸便確定了這位馬周和另一個時空的馬周是一樣的人。
文朝和前世唐朝有七分相似,卻又諸多不同,比如李濟登基就是三十過了半,同名同姓同能力的李靖,也對不上年齡。
假如文貞二年等同貞觀二年,那十九歲的馬周年輕了十歲,如果他還能成為輔助朝廷開創盛世的宰相,李逸以後遇到事情,就有了助力。
馬周讚歎昨日的報紙,可以拉近皇上和百姓的距離,也讓寒門學子有了新的出頭途徑,李逸便將教學報和字典遞給他。
馬周家境貧寒,卻天資聰慧,喜愛學習,以他的才智,邊看邊聽李逸講解,一會便明白了拚音加字典的妙用。
“綿澤,此法確是啟蒙之道,隻是孔聖人有教無類,也隻出了七十二賢,這拚音可輕易傳遍天下,哪有這麽多教德的先生!”
“賓王兄是怕文人做惡,蠱惑人心?百姓讀書恰恰是防備蠱惑的最佳方法。”李逸淡淡笑道,倆人已是直呼其名的知己。
馬周放下字典,說道:“綿澤解惑。”
李逸一臉正色,沉聲道:“百姓讀書識字明理,才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不會被言論蠱惑!”
“最重要的是,人讀書才有精神支柱,會為了生存去反抗,兩百年前胡人屠漢的曆史才不會重現,中原華夏不是一個人的華夏,而是老百姓的中華!”
這番話對著以民為本的馬周,李逸才會直接說出來,棲鳳樓擄人的事,他知曉後,多少有些意難平,卻不能太過激進。
在皇權時代,不是寫一首《俠客行》就能平天下事的,他需要有一個自己的關係網,未來去處理更多的不平事,童養婿這個身份,隻能用來行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