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皇上將長孫無忌,褚遂良,來濟,李績等人都召進了禦書房,你我都明白,皇上對於這些老臣很是尊重的。”武順頓了頓續言道:“但是他才說廢後的事情,誰知道,長孫無忌尚未出言反對,這褚遂良,許是覺得自己當初幫助皇帝登基有功,便率先數落了皇上一頓,可想而知,當時皇上的臉色難看極了。”
武媚點了點頭,“恩,皇上平時便常常與我說,這些老臣仗著功勞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裏。”看來這次褚遂良是觸到皇上的逆鱗了。
“的確,褚遂良口口聲聲說皇上廢後是有違天道,厭勝之術是柳氏帶入宮中的,王氏不過是受了唆使,罪不至廢為庶人。”
武媚打斷了武順的話,不解道:“若隻是這般,皇上應該會忍耐,畢竟忍耐了這麽多年了,斷斷不會為著這麽點嫌隙便會讓我們鑽了這個空子的。”
武順搖了搖頭,“你別急,聽我說完,”武順就著喝了口水,接著道:“若隻是這般,皇上自然隻是心中不滿罷了,絕不對有要除了他的心思的,隻是不知道該說他愚蠢還是有恃無恐,他竟然是將官笏擱在台階之上,將官帽摘下,砰砰砰的磕頭到鮮血橫流。這般的不給皇上麵子,赤 裸 裸的威脅皇上,皇上如何能忍耐,當場便讓侍衛將他拖了出去。”
武媚當時隻知道幾位大臣是激烈的反對,卻從來沒有去了解這其中的曲折。今日聽武順這般說來,竟然是如此的震撼人心,褚遂良啊褚遂良,若不是他自己自毀長城,恐怕要動他也要如同對付長孫無忌那般的找機會了。
“難道當時其他人都沒替他求情麽?他們可是從來都是同進退的。”武媚問道。
聽武媚這麽一問,武順才不屑的笑道:“當時被他們拖去的司空李績,最是狡猾的,看著皇上這態度,便知道皇上不過隻是象征性的問一問罷了,廢後是勢在必行的,所以當時便明哲保身的丟出了一句‘此乃陛下家事,不合問外人。’褚遂良看來是真真的人緣並不好啊,連個求情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