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大喜過望,含著淚叩頭。
“謝謝公子!”
陳安讓她起來,打來熱水讓她清洗。
女人默默的清洗頭臉,眼神不時往陳安偷瞥,陳安則沒再看她,隻是一口一口的消滅著剩下的鱸魚,直到連口湯都不剩。
如今他也很艱難,係統餘額已經歸零,食物也得精打細算。
女人吃了魚,恢複了不少,這會兒清洗完了又主動收拾起來,裏裏外外忙個不停,尤其是那條十斤重的大魚,被她放在院子裏用雪蓋上又找來木柴和石塊壓好,防止被野貓偷食。
陳安看的心裏暗暗點頭,這半年來他最不耐煩的就是收拾打理家務,有了這個女人,起碼以後這些事不用自己操心了。
借著燭火,陳安仔細打量眼前的女人,不禁微微吃驚。
沒想到洗幹淨以後的女人與之前大為不同,皮膚細膩白皙,手指纖細,臉上雖還帶著營養不良的菜色,但是五官精致和諧,竟是個第二眼美女,越看越是耐看,這女人恐怕不是普通家女子。
果然,一問之下,女人不一般,竟是富商之女。
女人名叫蘇婉兒,一家從商,原是成都府人,家族以經營絲織品和皮貨貿易為主,家境殷實,因得罪成都府路漕司,水路轉運使鄭一炳,被扣了個裏通外賊的罪名,慘遭抄家滅族,說白了,蘇婉兒是逃出來的。一路上蘇婉兒隱姓埋名一直逃到了這裏,幾千裏的路,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原本的打算是要去臨安府告禦狀,後經村長老高的規勸暫時作罷。
高融敬告訴她,那成都府路漕司鄭一炳是當朝丞相史彌遠的學生,鐵杆的史黨爪牙,蘇婉兒到臨安,那跟自投羅網沒什麽區別,別說見皇帝,恐怕皇宮都見不到就得被人家給弄死,他甚至勸蘇婉兒別再想報仇的事兒,好好活著才是對得起爹娘的養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