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渡君臣輕社稷,中原父老望旌旗。”
悲情南宋。
紹興府,山陰縣,白蘋洲村。
“梳洗罷,獨倚望江樓。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腸斷白蘋洲。”
白蘋洲村的名字就取自這首溫庭筠的詞,南宋文風極盛,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這山陰縣下麵的各個小村子,就被知縣大老爺取了一個個詩情畫意的名字。
白蘋洲村其實就是一個湖邊的小村落,百十戶人家,民生艱難,民風並不淳樸。
紹興的冬天很少下雪,今年是個例外,紛紛揚揚時斷時續的雪花連著飄了好幾天,天氣寒冷異常,對於本就貧困不堪的村民們來說,這個冬天更是顯得格外難熬。
但對於地主富豪和權貴大戶們來說,依然過著酒池肉林,積果如山的奢侈生活。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不是說說而已。
陳安端坐於湖邊,手裏舉著“飛鯊巨物”五米四全碳超輕魚竿,目不轉睛的盯著湖麵上的浮標。
突然,浮標一個清晰的上抬。
陳安猛地抬杆,中魚!
中魚的刹那,他趕緊沉腰曲臂,牢牢把控住魚竿,魚線因為大魚的激烈反抗發出尖銳的切線聲,魚竿角度不斷變化,大魚的力度不小。陳安麵色凝重,全神貫注的溜魚,始終挺直魚竿腰身,利用魚竿出色的彈性消耗大魚的體力。
經過十多分鍾的較量,大魚終於耗盡了體力浮出水麵,陳安用抄網將大魚迅速拖上岸,這才鬆了一口氣。
一條十斤左右的湖鯉。
陳安很高興,這條大湖鯉最少能賣二十文,看看天色漸晚,便不打算再釣了,冰天雪地的在外麵釣了一天,也不過才釣了一大一小兩條魚,除了這條十斤的湖鯉,還有一條三斤左右的鱸魚。
收拾了釣具,陳安便向村裏走去。
冬天釣魚可是不容易,天氣寒冷,水麵下的魚不開口,為了刺激魚的開口欲望,陳安還用了釣魚小藥呢,這東西不便宜,好在早就回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