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怡萊大街上,一輛很普通的馬車在平穩的前行著。
車輪碾在青石路上,發出清脆的哢哢聲響。
車廂內,世子希遠道盤腿而坐,雙眼微微眯著。
突然,嘴角微微一翹,呢喃出聲。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妙極!”
“國法不嚴,國體焉在,嗯,簡短八字卻道出了精髓。”
“國法堪比棋盤之線,有跡可循,有法可依,人人遵法則國令暢泰,人人知法則官權受製,如此,一官荼害一方之事便可少上許多,一官貪萬民死之事也能有了應對之法。”
說到這裏,白衣世子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對著駕車之人問道。
“桂老,您說那小衙役是無心之言還是刻意說於我聽?”
過了一小會,車廂之外傳來一道有些尖細的聲音。
“世子,老奴不知。”
希遠道聞言無奈笑著搖頭。
“就知如此,問了也是白問。”
過了一會之後,希遠道再次開口問道:“可是查明那豎刀為何而來?”
“老奴趕去時,那豎刀已被擊退,可從現場的痕跡來看,與他交手的應是道祖筆。”
聞聽此言,希遠道的雙眼微微眯了眯。
“看來,我那位二伯已是察覺到些什麽了。”
說到這裏,輕輕一笑。
“邊軍大營最近不太平,那彭家雖是被人推出來試探父王態度的棄子,但也說明他們在動了。”
“桂老,叫人去吧,把他們的那點小心思掐滅了吧,現在還不到亂的時候。”
“是,老奴回去便安排人手。”
停頓了一下之後,那尖細的聲音再次傳來。
“世子,那丁丘如何處置?”
聽到桂老的詢問之後,希遠道攬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手指輕輕的在額頭上點了點,微微一笑。
“本想用他釣出更多騎牆之人,怎知他竟這般無腦,早早的就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