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嶽繼的話音一落,林川一哆嗦。
世子?
那個被自己祝福過好幾次的人?
在怡萊能被稱為世子的,隻有一個人。
寧王獨子--希遠道!
他居然出現在了這裏,而且是在春來院的二樓之上。
難道世子也是來打樁兒的?
林川正想著,卻被身旁的天聾摁著,朝著二樓之上的希遠道彎腰行禮。
在彭嶽繼抽出短刃時就已經抽出腰刀要上去幹他的地啞,也慌忙扔下手中長刀彎腰行禮。
“無公文入城,未至王府報備,欲斬監管衙差,彭嶽繼,你們彭家真的是越來越有膽氣了。”
二樓之上的世子希遠道淡淡的聲音傳進了彭嶽繼的耳朵。
跪在地上的彭嶽繼聞言又是一個哆嗦,將腦袋緊緊的貼著地麵。
“嶽繼一時糊塗,請世子恕罪,請世子恕罪..”
嘭嘭嘭!
重重磕頭的聲音傳出老遠,沒幾下,額頭上已是血肉模糊。
站在二樓之上的世子一身白衣,頭發很隨意的縛在腦後,燈火照射下,顯現出了他那俊美的五官和極度的儒雅,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背負雙手,看著遠方的夜色好一會後才淡淡的開口。
“去吧,回去告訴你父,有些事,不是他可以參與的。”
“謝世子恕寬恕,嶽繼定將世子之言一字不落的帶於我父!”
彭嶽繼說完,對著二樓之上的世子再次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後,起身大步離去。
沒有擦額頭上的血,更沒有理會那癱在地上的丁文舉。
見彭嶽繼走了,林川就想站起來,在這撅這麽長時間了,他腰都酸了,可天聾還是死死的摁著他,讓他起不了身。
“哦,實在是抱歉,想事情有些入了神,都忘了和你們說不必多禮,快起身吧。”
正在林川在那和天聾較勁的時候,世子那儒雅的聲音再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