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好天,太陽輕輕地曬在身上,格外舒適。日後的氣溫太高,隻能在屋中避暑,但是早晨不僅有陽光,還有微風。
文信君蕭睿站在台階上,看著院中那人,腦中仔細籌算著什麽。那人給自己帶來的消息實在太過奇怪,讓蕭睿有點隱隱的不安。
“授命我為左相?”蕭睿皺著眉頭,始終想不通王兄這一招是什麽意思。
院中的那人叫樂滿,是蕭睿最親信的下屬,也是蕭睿唯一真正信任的人。此時此刻,素來足智多謀的他也拿不定主意,道:“有可能……有可能是引君入甕之計?”
蕭睿仔細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不太可能,這晉陽城本就是個‘甕’,蕭語若想捉我,我插翅難逃。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仍是不得不防。”樂滿仔細想了想,隻能道,“據報,前日有人查了晉陽城內我們的兵器作坊。”
蕭睿頓覺頭疼,薛國兵器製造控製得極其嚴格,很難從軍中調來武器,他雖然找過晉陽的墨家分院,但是很難不留痕跡,而且墨家也很小心,一柄銅劍都不願出售。
他隻能以農家的名義,高價收購非攻院鑄造的寶劍,可數量仍是太少。無奈之下,隻好自己出資開了一間作坊,與朝廷合作。
“誰查的,知道嗎?”蕭睿問。
“臣查過了,是太子穰的門客,叫司馬陵。”樂滿沉聲道。
“司馬陵?”蕭睿把這個名字念了好幾遍,發現竟是分外陌生,“我實在沒有聽過此人……但他能查到我們頭上,也算是有本事。也許,他已經把查到的消息告訴了太子,太子素無主見,一定會稟報蕭語。”
“什麽?”樂滿聽後卻是一驚,“我們還在商議洗刷嫌疑,大王卻已經將目標對準了我們?”
“該來的總是躲不開的。”蕭睿冷冷一笑,道,“如此,那授予我左相之位,也的確算是一種計策了。蕭語想要的是讓我得到此位之後,能夠進入中樞,與群臣交往,這樣他們就有機會查出哪些人是我的人,哪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