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中午的時候,隊伍停下來休整,危滄和喬蘇一起聽了薛武安的話,危滄對此表示很不能理解。
“你要去哪兒呢?”在危滄的眼裏,薛武安是墨道的執行者,這種人如果不在墨家,那還能去哪兒呢?
危滄沒想到的是,在現在的薛武安眼裏,天下處處都比墨家內部更易執行墨道。
“薛國公子穰給我發來邀書,邀我入薛。”看著喬蘇冷淡的神情,薛武安心裏一陣絞痛,“我打算去投靠他。”
危滄點點頭,目光有些渙散,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場景讓他想起了什麽。
“薛君是打算去做官嗎?”喬蘇問道。她連稱呼都改了,顯然不想與薛武安顯得太親近。薛武安可以理解,喬琰的死,多多少少都與自己有點關係,就算喬蘇完全不介意,現在也不是聊天的好時候。
薛武安對喬蘇道:“等到了晉陽再看吧,我暫且還沒想好。”
喬蘇的身體一顫,眼中幾乎要湧出連淚水,但她很快就忍住了,喃喃道:“走吧……你早就該走了。”
喬蘇仍是在乎自己的,但不論如何,以後自己和喬蘇也不再是同路人了。比起喬琰的死亡,這件事更讓薛武安心痛。
“如果你想回來,隨時都可以回來。”危滄有些刻意地道,“墨家總院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薛武安知道,危滄的確非常欣賞自己,但他也能看出來,自己已經無心留在墨家了吧。他低頭拱手,道:“多謝巨子。”
新任巨子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這次的離別比在於安的離別要草率很多,因為薛武安發現沒什麽人在乎他們的離去。原本跪在自己麵前的那些墨家弟子不關注自己,伍健等人臣服於新的墨家巨子之後也不再關注自己。他和莫臼走得很輕鬆,走出兩三裏的時候,薛武安才意識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