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寶看得也不禁褲襠一緊,段雨晴當真是胭脂虎,惹不得的。他卻不知,沈連元經常夜裏逼迫得福,一切因果都落在段雨晴眼中。周月玫自然是對沈連元的覬覦之心也早已知曉,因此沈連元從來碰不到周月玫的麵,因為周月玫都跳窗從後街出入了。
段雨晴心想,既然動手了,又何必留著他這根禍害?不過殺了沈連元總是不妙,還是讓他活著有趣。
段雨晴戴上鬥笠,拎起周大用,就像拎著一條死狗一般,走了出去。外麵一片大亂,還有火槍響起,許多獄卒慘叫,似乎段雨晴不是一個人來的,一有**便起接應。
知府沈翹楚乃是當朝名士,做官雖然沒什麽大的官聲,但是畫畫卻是一絕,所繪的鬆鼠葡萄變化萬千,聞名天下。
沈連元搞的這些事情,他原本是不知道的。隻是他對沈連元這個侄兒相當寵愛,忽然驚聞有人破牢劫獄,沈連元也涉身其中,被發現時已然手腕粉碎骨折,再也寫不得一手好字了,今年的殿試自然也便告吹。
誰知沈連元醒來,給手腕上了麻藥之後依舊痛不欲生,無法排尿,仔細檢查後又發現下體睾丸破碎,隻得兩粒全摘。除了還有根肉腸之外,跟太監沒有本質的區別了。
問起事情始末,沈連元自然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死去的班頭、四個江湖匪類,以及許記工坊頭上,他個人隻是恰逢其會。
至於劫獄的是什麽人,必然是許三寶的同黨啊。
許三寶卻一口咬定不知道,也不認識,來人也隻是救走了周大用嘛,因此要強加在他頭上也說不通。
到了知府大堂,沈翹楚卻是不敢對許三寶用刑的。然後水師提督呂奉黑著臉來了,兩個人一起密議了一下,決定還是掩蓋此事。
朝廷著令許記工坊鑄造新炮,乃是國之大事,事關遼西戰事。後金連破七十餘城,努爾哈赤屠漢民三百餘萬口,這是鬧著玩的麽?武國侯幾日內便會再次奉旨前來驗炮,把許三寶關押問罪,豈不是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