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西陲將星

後記

當歲月把我送進古稀之年的時候,驀然眺望,發覺生命留給我的時光已經不多了。梳理一頭白發,觸摸滿臉皺紋,“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的唐人詩句禁不住在腦海中閃過。

我漸漸意識到,有些對我有深刻影響的人和事,不能隨著我的記憶在最後的一把火中灰飛煙滅。於是回憶便成為我生活中的“新常態”。有時候戰友們見麵,夜以繼日地在懷舊中度過竟渾然不知。尤其是回憶戎馬新疆、戍守西域的生活,常常使我產生一種不可名狀的激動。

我是從西陲軍營中走出來的士兵。自1962年入伍到1995年調離,先後兩進兩出新疆。在新疆軍區、烏魯木齊軍區、南疆軍區工作的近30年中,我有10多年在大軍區司令部做秘書工作。這使我有機會零距離目睹我所敬重的將軍們的精神狀態、工作狀態和生活狀態。我明明白白地看到,這些從硝煙彌漫的戰場中走出來的將軍們,並沒有因環境和平而停止奮鬥,更沒有因功成名就而貪圖享樂。他們依然為共和國的安全嘔心瀝血,為人民政權的鞏固夙夜在公。他們用艱苦奮鬥的精神實踐著為人民服務的宗旨,用克勤克儉的作風詮釋著共產黨人的本色。受他們耳濡目染,我逐漸理解了軍人應當追求的生命價值和事業內涵。於是有了用文藝作品記錄我觀察和感受的衝動。然而在退休之前,我這個滿懷**的憧憬一直被歲月塵封在心底深處。

2010年,我因策劃編輯《漢藏交融——金銅佛像集萃》得以結識學貫中西、蜚聲中外的藏學家、漢藏佛學家沈衛榮教授。在同他的交誼中,又得以結識文辭典雅的《文景》雜誌原主編楊麗華女士;文采斐然的作家、文學評論家、資深編審朱競女士;文學博士、散文家、被譽為愛情“詩後”的高秀芹女士。之後又得以結識相見恨晚、一見投緣的著名作家、連續36年為他人做“嫁衣裳”的大牌編輯、《中國作家》原副主編蕭立軍先生。正是在同這些才子佳人的交誼與交流中,我的創作欲望被點燃,塵封在記憶深處的素材也被漸漸激活。這時候我才頓悟到,把《西陲將星》中將軍們鮮為人知的高尚品格與奉獻精神的細節展示出來,讓浸**其中的思想內涵與文化精髓在築夢中華的偉大業績中得以傳承弘揚,是我這個古稀老兵義不容辭的責任。而這幾位亦師亦友的忘年之交,便成為我創作的推手和扶手。他們既給我出主意又給我出題目,以至於連作品的立意、主題、細節、措辭等都給予具體指點。朱競、楊麗華女士和蕭立軍先生還先後在他們主辦的刊物上發表我的多篇作品,給我注入了寫作的綿厚動力。特別讓我感動的是蕭立軍先生熱情誠懇的人品,他是在酷暑的煎熬中為《西陲將星》作序的。從序言中我能讀出他對老一輩革命家的深厚感情、無限欽佩和他是是非非的鮮明個性,這在當下文壇的名人中是難能可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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