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西陲將星

新疆與內地,他選擇新疆

時間像雕塑家手中的刻刀,把無情的歲月刻在軍墾戰士的臉上,或淺或深,或縱或橫。不到40歲的任晨同樣臉色黝黑,皺紋橫列,乍一看去,還以為這個師長年過半百。

任晨卻不管臉皮黑不黑,皺紋多不多,他一天到晚樂嗬嗬的。任晨高興啊!高興的白天晚上都在田埂上轉悠。一望無垠的亙古荒原,變成一望無際的綠野碧田,地上有了蛙叫,樹上有了鳥鳴,連稻田上吹過來的晚風都如同一縷縷細紗,在他臉上輕輕的拂過。

1954年的冬季異常寒冷,一場接一場的大雪把墾區變成一片耀眼的白色世界。農一師的原野上依然紅旗飄飄,歌聲陣陣。軍墾戰士熟練地揮舞砍土曼,平整土地,興修水利,打草積肥,在被汗水澆濕的土地上播種來年豐收的希望。瑞雪兆豐年。任晨預料,隻要備足肥料,抓住農時,防止蟲害,回報他的將是第六個豐收年。

任晨很遺憾,他沒有看到第六個豐收年。1955·年2月,正當任晨忙著籌劃春耕生產時,軍區電話通知,要他去南京軍事學院高級係學習。

眼看再過幾個月,親手播撒的種子就要收獲了,他卻不得不離開這片深深眷戀的土地。這是任晨用五年心血和汗水澆灌的土地,是任晨把理想和追求深深植根於其中的土地。任晨懷著矛盾的心情,告別他辛勤耕耘的沙井子,在依依不舍中啟程了。

到南京軍事學院高級係深造,是當時軍隊正師職以上幹部夢寐以求的事情。誰都清楚,拿到優秀學員的畢業證,就等於拿到了提拔晉升的通知書。任晨當然珍惜這次學習機會,但讓他突然把15000多名軍墾戰士放下,把幾十萬畝農作物放下,把下一步的發展藍圖放下,他心裏總覺得有些空落落的。到了烏魯木齊,他還給師領導打電話,把一路上能想到的事情又作了詳細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