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楨的話一出口,全場寂靜了近一分鍾。
然後,貴族、氏族的兩派子弟哄然大笑。
前仰後合的臉皮上,堆滿了鄙夷和不屑。
別說這兩派了,就是以寇平文為首的寒門子弟,也是錯愕萬分。
他們紛紛揉著自己的眼睛,想確認一下麵前的人。
到底是不是朱楨。
他們雖然知道當今陛下的才學不錯,寫的那首《從軍行》令人驚歎不已。
但是,朱楨現在竟然要說做一百首詩詞出來。
這不是在看玩笑嗎?
什麽時候寫詩作詞,就像喝白開水一樣簡單隨便了?
“咳咳,你叫朱小布是吧?”
柳不諱被酒水嗆了一下,緩緩站起來,但神情頗為高傲。
“正是在下,你退去吧,你不配和我比試,讓馮奇詠站出來。”
朱楨淡淡一笑,似乎在陳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實。
“噗…”馮奇詠一口酒水噴了出來。
還不待他張口嗬斥,柳不諱在就聲色俱厲地跳了出來。
“你又算哪根蔥,寇平文都不敢對我等這樣說話,奇詠哥是你能請的嗎?趕快給老子滾下去!”
若不是眾目睽睽之下,這位氣急敗壞的柳不諱就要動手打人了。
饒是如此,他臉上的不屑和鄙視之色,再次惹出眾人的笑罵聲。
“對對,快點滾下去,那裏來的毛頭小子,這麽狂妄!”
“就是啊,難怪老師教育我等,貧賤之人不可與之。”
“快滾下去,別髒了老子的眼睛!”
“……”
看到貴、氏兩族的囂張樣子,朱楨眼中泛著殺意。
章羽和常達等人,臉色逐漸變冷。
當朝天子,竟然被辱罵成貧賤之人。
就是花無骨等三人,也是秀眉緊蹙,氣呼呼地想上去理論。
這群人真是一點讀書人的修養都沒有,難怪陛下要整治貴、氏族兩派。
但是他們都看到了朱楨手勢,告訴他們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