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平文聽了何一峰的話,頓時蹙眉冷哼道。
“你怕了?章大人剛才怎麽說的你忘了?”
“陛下,待我等恩重如山,不顧滿朝文武的反對,大肆擴充寒門子弟參與考試的名額。”
“眼下隻能憑我們自己的才學,從他們身上奪取功名,這是一條血淋淋荊棘之路。”
“你們誰若是懼了,皆可退去!”
寇平文掃視一圈身後人,這下何一峰也低下了羞愧的頭顱。
“喂,你們這群白丁,嘀嘀咕咕了半天,何人敢應戰?”
那位淡綠色衣袍的男子,氣勢洶洶得走了過來。
見到無人應答的己方陣營,寇平文緩緩地站起身來。
“柳不諱,方才馮才子的詩寫的不錯,能否多給一些時間?”
不等柳不諱回話。
他身後的貴、氏兩族的子弟,早已轟然大笑。
“哈哈,多給你們一些時間,你是要等到天荒地老嗎?”
“要不,你們直接認輸吧,省的等越久越丟人呢!”
“就是就是,沒想到你們寒門子弟,人窮臉皮厚,偏偏誌還不短!”
“……”
這些話,像是大耳光一樣,狠狠地抽向了寇平文這一眾儒生。
眾人個個義憤填膺,暴跳如雷,憤怒的咆哮著。
“你們這些紈絝子弟,休要嘴裏噴糞,我們並沒有輸呢!”
“對啊,寇大哥快快回詩,讓這群小崽子們,好好看看咱的實力!”
“是啊,讓他們見識一下,咱們不比他們差!”
“……”
眾說紛紜的,壓根沒人注意到寇平文眼中的不安,還有漲紅的雙頰。
此刻,朱楨已經觀察了一會兒,拉著麵前圍觀的群眾問了一聲。
“老先生,怎麽隻有他們兩個才子相鬥?”
那名群眾轉過身來,是一位約莫五十多歲的老者。
“喔,後生你是來的晚了吧?擂台之前,他們已經在河畔兩岸對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