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捕快被李茂打發出去挖坑,準備安葬鄭虔婆,他端著還剩下的酒精來到鄭家姐妹麵前。
白綾一碰鄭愛月額頭上的傷口,就把鄭愛月刺痛的醒了過來。
李茂示意鄭愛月不要動,擦幹淨血跡,發現鄭愛月的傷口很淺,長好了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用剪刀解開鄭愛香背後的衣衫,寸許長的傷口已經有了結痂的跡象,發黑的血跡和白皙的脊背色差強烈。
醫者父母心,李茂沒有避諱男女之別。
給鄭愛香的傷口消毒後用白綾纏繞包紮,像是給鄭愛香束胸,隻是連荷包蛋都比不上,也就比搓衣板強那麽一點。
真的沒什麽看頭。
李茂終於可以歇一歇了,從遭遇劫匪到現在,他精神高度緊張,身體疲憊不堪。
席地而坐背靠土牆,劫後餘生之感極其強烈。
一個封建王朝到了末期,實際上有很多指標,李茂親身經曆了兩種,官吏腐朽,賊寇橫行。
別說有宋一代被後世戲謔稱為宋鼻涕,單單是王朝內部的問題,慢慢發展下去就足以把整個王朝葬送,區別是時間早晚而已。
如果按照曆史的正常發展,十幾二十年不到,稱雄一時的大遼將灰飛煙滅。
從白山黑水走出的女真人完顏家族將馬踏黃河,刀劍所指望風披靡。
趙佶和趙桓以及諸多妃嬪宮女和無數百姓將被擄走,成為華夏曆史空前絕後的恥辱。
在這樣的曆史大勢中,李茂覺得自己能做的有限,他不是超人,僅僅是個前途還未卜的窮秀才。
除非他穿越而來占的是徽宗趙佶的身體,或許還有幾成力挽狂瀾的機會。
現在的境地就像他對陳澤說的那樣,掙命而已。
李茂心緒雜亂且澎湃的時候,陳文昭派人送來棺材和郎中以及二十貫錢,並且留下一輛馬車和車夫。
帶隊的東平府押司給了李茂一封陳文昭的親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