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誠最大的遺憾就是這次南下沒有帶米脂仙姑,以至於吃瓜看戲的時候隻有小馬紮,沒有瓜子,不過嚼著嵩山上的青澀野果子,看戲依然津津有味。
刑無疆的表現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這不是門神,這是戰神,大宋第一戰神,什麽中興四將,在刑無疆麵前統統不夠看。
銀術可沒空盜墓了,光是應付刑無疆的偷襲,已經左支右拙,他本人號稱粘罕帳下第一猛將,前天跟刑無疆單挑,被打的抬不起頭,武器掉了都沒敢撿,騎馬落荒而逃。
王善就更不用說了,流寇頭子,手下一群烏合之眾,哪個能跟刑無疆放對兒,衝進去就是亂殺,雖說一個人的斬殺數量有限,但是耐不住一天三頓的出來打秋風啊,金兵和流寇均是人心惶惶,兩波人都不敢進皇陵了。
皇陵成了嶽誠的地盤。
這敢情好。
他一直想做的事情還沒有做,也該下手了。
看完戲他扔了青澀的果核,拍拍屁股上的塵土,麻溜的下山,碧落和宗九娘一左一右跟上來問:“你去哪?”
“別跟著我。”
越是這麽說,碧落跟的越緊。
這丫頭似乎跟他八字相衝,走到哪兒吵到哪兒,他煩的夠嗆,碧落居然樂在其中,每次吵架贏了都喜滋滋的炫耀自己口舌伶俐,她既然來了,她家小姐不能孤零零的一個人啊,便也進了永昭陵。
主仆二人拽住他的衣袖,神色緊張的說:“喂,你還敢來這裏,不怕鬼煞星砍了你的狗頭?”
他淡淡一笑:“怕死非好漢,好漢不怕死。”
“切,你也算好漢,昨晚搶褥子,你連我都打不過。”
別提昨晚的露營,提起來他就一肚子火,他一個後世穿越過來的男子漢,竟然敵不過大宋小女子的花拳繡腿,也是沒誰了,沒辦法,這丫頭祖籍河北滄州,武術之鄉,祖傳的六合拳打的虎虎生風,真心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