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這是要去說相聲,報菜名了嗎?
兩個人,七八個菜,吃得完嗎?
房艾往旁邊一桌瞟去,瞬間了然。
一碟肉就那麽七八片,還是那種隱隱透光的薄片,難怪成默多點。
那樣一碟,還不夠成默一口的。
酒菜上桌,成默正要舉箸,四方桌的兩邊坐上了兩名穿嶄新灰色儒袍的年輕人。
“你誰呀?我認識你?”
成默祖傳的脾氣,瞬間就炸了。
娘哩,一身男兒裝,行動風擺柳,怕不是兔兒爺吧?
雖然這個時代不歧視分桃斷袖,還視為風流韻事,可房艾接受不了,成默也接受不了!
“熟人,並州黃氏黃公子。”
房艾認出了黃韻兒、晴兒。
女子著男裝,除了好玩,還方便在某些場合遊戲人間。
黃韻兒乜斜地掃了房艾一眼:“咋?壞你一親芳澤的好事了?”
房艾叫來夥計,加碗、箸、樽,隨後信口回應:“關我啥事?我這是心頭有事,司業非要我來的。”
成默奇奇怪怪地看了房艾一眼,按慣例打起了埋伏:“我作證,歐陽司業在國子學說的。”
管他房艾有什麽奇怪的愛好,成人之美先!
至於同窗有男上加男的可能,祝福吧。
我,老成,絕對不帶偏見。
“燒鹿尾火候過了一點,蒸鵝掌勾芡不到位,驢肉羹湯汁不夠清亮……”
得,人家幾百年傳承的世家之名,不是瞎吹的,那麽美味的東西,生生挑出刺來。
房艾擊掌:“果然家學淵博。哎,我就不同了,除了蹭過光祿寺的禦宴,這些膳食還是第二次食用,果然是牛嚼牡丹。”
成默嘟囔:“禦宴也就那樣。”
民間傳說的禦膳房,其實並不準確。
至少,在大康,殿中省尚食局掌供天子之常膳,隨四時之禁,適五味之宜;光祿寺管國宴、祭祀終獻、天子宴群臣、酒水;內宮尚食局,供應宮中嬪妃、宮女、宦者、掖庭的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