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袁彬不知道他調查的始末,陳滄海連忙接過了話茬,把自己掌握的情況跟朱祁鎮說了一遍。
“許彬……卻沒想到他是這等投機之人,石亨明明已經黔驢技窮,他卻執迷不悟,就跟那王驥一般,斷斷是不能饒恕的,你隻管去查,隻要認證物證確鑿,朕無不支持,至於那楊善,也得細細的查,看他跟石亨等人有沒有瓜葛,若是有的話,也不用顧念他的年歲和與朕的情誼,若是沒有,就讓他告老還鄉吧!”
“陛下放心,北鎮撫司不會讓陛下失望的!”
朱祁鎮話音剛落,袁彬就跪倒在地,開始表決心了。
“這期間若是有什麽決斷不了的事,滄海你可以直接到仁壽宮來找朕,從許彬的口中,最好獲知一些石亨的消息!”
“滄海定當盡心竭力!”
朱祁鎮是當過皇帝的,也掌控過北鎮撫司。
袁彬曾經在瓦剌跟他朝夕相處了那麽長的時間,他對於袁彬肯定也是有著相當詳盡的了解,知道他的性情太過謹慎。
要是凡事都經過他的話,並不利於陳滄海的辦案效率。
陳滄海用眼角的餘光也觀察了一下袁彬,發現他並沒有什麽不滿的意思,這才稍稍放了心。
他其實心裏都是猜得到的,既然這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以後擺明了就是袁彬的。
袁彬當然也想賣給陳滄海一個好,把陳滄海盡早的扶持到百戶甚至是千戶的位置上,也是在為他自己日後掌權做準備不是?
陳滄海和袁彬離開了之後,朱祁鎮臉上的淡然和笑意消失了。
他重重的一拂衣袖,顯然是對許彬和楊善二人相當的氣憤。
正當此時,孫太後顯然是得知了袁彬和陳滄海到仁壽宮的事,急匆匆的來到了朱祁鎮的門外。
朱祁鎮看到自己的母親一臉擔憂的到了,直接讓門口的侍衛把她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