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高高抬起,陳衝冷漠的揮臂。
絕命的麻紮刀斬下,薛義驚恐,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不,小牛子,你不過是泥腿子,你不能殺我,我是廂軍將……”
“哢!”
質量上乘的麻紮刀直直斬在薛義喉嚨上,卡在頸椎骨上,讓他的叫嚷戛然而止。
薛義一時還沒了賬,痛苦的捂著脖子上如同嬰兒咧嘴的傷口,像離了水的魚一樣掙紮起來。
他還在掙命。
但絕望時刻,他耳邊隻有一個幽幽的聲音在勾魂。
“果然第一次沒經驗。那就多砍幾刀好了。”
陳衝麵無表情,一腳踏住掙紮的薛義,咬著牙,手腳並用拔出卡死的麻紮刀,揮起來再砍。
“哢。”
你不殺人,人就殺你。
“哢哢……”
汴梁城裏奸邪當道,混亂無序,人命如草。
“哚!”
我要活著!
陳衝怒目圓睜,看著血濺出來,看著薛義驚恐,絕望,最後成了一塊爛肉。
一刀一刀,連砍七八刀,砍的薛義成了條死魚,砍的薛義麵目全非,胸膛稀爛。
終於最後重重一刀,陳衝把鬥大一顆焦糊血爛的腦袋砍了下來。
他自己也被濺成了血葫蘆。
“終於……死了。”
被我砍死了。
喘著粗氣,陳衝怔怔的看著已經沒了人樣的薛義。
他是學醫的,求學的時候就見過大體老師,對屍體並不陌生。
但今天,薛義是他親手製作的第一具屍體。
身首異處,模樣淒慘。
手生讓他殺人殺的很不專業。
但自始至終,直到把薛義的腦袋剁下來,他的手都沒有抖一下。
殺人,是他自己早就做好的決定。
也是他必須要學會的一件事。
所以,沒有什麽心悸,惡心。
但也沒有暢快的情緒。
薛義死了,被他親手砍死,危機暫時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