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記你一功。來人啊,帶齊了家夥事,隨我搶了糧食,再搶女人,若陳虎那賤皮敢來,殺了了賬!”
薛義哈哈大笑,直感覺天無絕人之路。
糧食是懸在頭上的利劍,莫說是跟陳虎沒有仇怨,就是互不相識的兩夥廂軍,知道了對方藏糧的地方,也隻會想辦法去搶了。
陳虎粗中有細,薛義跟他是死對頭,這一點薛義清楚的很。
陳虎肯定是因為揮下人馬都患了時疫,害怕守不住糧食,所以才藏了起來。
更何況還窩藏水靈女子,陳虎簡直是自尋死路。
他絲毫沒有懷疑什麽。
隻覺得幸運。
至於陳衝,一個招搖撞騙的泥腿子罷了,完全不曾放在薛義眼中。
“哥哥豪邁,小的給您帶路!”
賽時遷老鼠眼滴溜溜一轉,說著就竄出門去。
“跟著將軍發財啊!”
“將軍威武!”
狂呼亂叫,一幫聽到命令的殺才早就紅了眼睛,鬧哄哄鼓噪著,亂哄哄跟著薛義一湧而出。
……
一處破落,僻靜的大宅。
陳衝蹲在隱秘的角落,注視著大宅,時不時看一眼道路盡頭,期待著薛義趕緊來送死。
手中一把麻紮刀被他攥的緊緊的。
這是他執意要來親眼目睹薛義去死,陳虎擔心他安危卻攔不住,專門給他找來防身用的。
這是一把質量上乘的麻紮刀。
“怎麽還沒來?不會是消息沒傳過去吧?”
眼瞅天色擦黑,仍然不見薛義蹤跡,陳衝漸漸變得不安起來。
小妹孤身一個留在陳虎的營地,那裏能動彈的人為了埋伏薛義,一股腦都被陳虎帶了出來,隻留了兩個人守著。
這兩人還是初染時疫,服了陳衝一副藥材不全,勉強應該有效,但實際模棱兩可,光有一副唬人架子的家夥。
正擔心著,忽然陳衝看到一個魁梧的身影從道路盡頭躥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