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開起開!”
“什麽人,竟敢擋我們白馬寺車架的道?”
李知秋興趣正濃時,卻聽到窗外傳來幾聲壯漢的吆喝。
李令月衣衫不整,渾身被汗浸透:“是白馬寺的僧人,你拿上本宮的腰牌,再拿些銀子,出去應付一下他們。”
李知秋問道:“白馬寺?薛懷義主持的白馬寺?”
李令月微微喘息著說道:“對,就是那個白馬寺,寺裏的僧人仗著薛懷義得寵,跋扈慣了,又好麵子,你不要和他們起衝突。”
李知秋點點頭:“好,我這就去。”
說罷,他拿了太平公主的腰牌,又從鑲金嵌玉的車廂內取了些財貨,微微撩開門簾下車,笑著招呼道:“幾位師傅!”
那與車架起衝突的和尚見到李知秋,眼前一亮:“不知尊駕是?”
李知秋見著和尚突然變得客客氣氣,還有些不適應,連忙還禮說道:“不瞞大師傅,在下李知秋,乃是太平公主的侍衛。這車架正是公主的車架。”
“哦哦哦!”大和尚連連微笑,“原來是公主殿下的車架,倒是貧僧無理了——貧僧法號法緣,乃是白馬寺懷義大國師的弟子。”
李知秋抬眼打量著這大和尚,隻見他穿著一身月白色僧袍,身形頗為偉岸,頭上剃得鋥光瓦亮,五官不算俊美,也有一股英氣蘊含其中,倒真有幾分佛門護法金剛的味道。
這真的是薛懷義帶領的**僧?
李知秋不由得懷疑起曆史記載的真實性來。
“法緣大師,在下這廂有禮了。”
說著,李知秋走上前去,搭住了法緣和尚的手,一小袋瑪瑙便順水推舟地飛到法緣寬大的袖子裏。
可等他往回抽手的時候,卻被法緣把手給按在了手腕上。
隻聽法緣笑眯眯地說道:“貧僧別無所長,隻有一點摸骨的本事還上得台麵,既然今日結下了善緣,不妨就讓貧僧來給施主摸一摸骨,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