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啊。”
清早，李知秋正蹲在水桶邊洗漱，隻聽到武攸暨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騷裏騷氣的，像個兔子。
“王爺有何吩咐？”
李知秋漱罷了口，起身回話。
武攸暨上下打量著李知秋的身板，喟歎道：“嘖嘖嘖，真是壯士，公主殿下一定會喜歡你的。”
李知秋一時間愣住了——對於“我老婆一定會很喜歡你”這種話，不管再聽幾次，也很難回答啊......
半晌，他才木訥地客套道：“多謝王爺賞識。”
武攸暨哈哈一笑，拍了拍李知秋的肩膀，打聽道：“我聽韓將軍說，你有異人之能，能通馬語？”
李知秋回答道：“上次與突厥人交戰，受了重傷，高燒不退，醒來便能聽懂些許禽獸言語，也許是燒糊塗了？”
“竟有這等怪事？本王倒是要見識見識。”
武攸暨說著，拉起李知秋的手，來在馬廄。
隻見自己的夏爾馬正圍在李知秋的玉獅子的身邊，左右打轉，耳鬢廝磨。
武攸暨指著夏爾馬問道：“你仔細聽一聽，她在說什麽？”
這還用仔細聽麽，還沒走到馬廄的時候李知秋就聽見了，這夏爾馬正在扯著嗓子叫哥哥。
“哥哥哥哥，再來一次嘛，哥哥哥哥，再來一次好不好嘛......”
原話是這麽說的。
李知秋揉揉眉頭，在腦子裏把語言粗略地加工了一下，翻譯道：“您的寶馬正在求歡。”
武攸暨恍惚了一下，有一種詭異的感覺糾纏在他的心頭。
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出現了幻覺，這匹高大的夏爾馬好像是太平公主，佇立在她身邊的，好像就是李知秋。
心跳加速，血脈噴張，憤怒、羞恥糾結在一起。
嗯了。
聽到武攸暨逐漸加粗的呼吸，李知秋下意識和他拉開了一點距離，雖然鷹眼也分析不出這人心裏在想什麽，但總感覺很危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