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開始後就不一樣了,我還是得看陳識,除了陳識,我還要看那邊唱片公司人的反應,他們會不會滿意,會不會簽下SLAM,有時候我比當事人都緊張好多。陳識唱歌的時候我一直捏著手指不敢放鬆。
那幾首歌他們排了無數次我也聽了無數次,每個節拍早就爛熟於心。可我還是擔心,我從小就很怕考試什麽的,很容易緊張,又怕會出什麽意外,一顆心始終是懸著的。好在陳識的表現很放鬆,台下的反響也很好,這半年多以來,SLAM的歌迷翻了幾倍,現在他們出現在江湖也是小有名氣的了,如果自己辦個live也能讓江湖站滿人。
想到這些,我會特別驕傲。雖然我不是在台上,但端茶送水的事兒我做了好多,我一定是他們最忠實的歌迷。有時候我覺得我和陳湘都是SLAM的一部分,雖然這樣的想法有點兒自大。
許易給的酒我還是喝了兩口,然後人就開始迷瞪,我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我問許易覺得SLAM怎麽樣,他輕笑不語,我有點兒不滿又開始各種形容他們有多好多厲害。我心裏,是特別希望SLAM能得到許易的肯定的。可最後許易給的評價隻能算中肯。
話裏話外,他的意思就是陳識他們幾個還是太嫩了,技巧在現在的年輕樂手裏算好的,也走心了。就是嫩,太嫩,太青澀,換個大一點的舞台他們就會不習慣。
我在一邊聽著,心裏微微失落,歎了一口氣,又灌了自己好大一口。
許易問,“我這麽說你失望了?”
我擺擺手,“沒,你比我專業,但是你覺得他們今天沒希望了嗎?”
許易放下杯,笑笑,“也未必。”
他那種回答,唉,反正我是聽不懂。大概是因為喝了點兒酒,能和自己偶像聊天我都沒表現的很緊張,也沒有趁著這次機會去問什麽。
SLAM一共唱了四首歌,在台上大概有半個小時,然後他們幾個就帶著樂器上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