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豎井下到地麵後,隻有一條人工開鑿的窄路可走,昭然彎著腰前行探路,靠優異的夜視能力先把路況踩出來,鬱岸緊隨其後,隧洞安靜,隻聽得到兩人呼吸的回音。
鬱岸又在走神,摸摸才被親吻過的嘴唇,忽然有些困了。想念巨兔柔軟寬闊的肚皮,想拉昭然一起偎在那上麵,一邊偷六姐的果盤一邊聊天。
走在前麵的昭然停下腳步,鬱岸走神嚴重,理所應當撞上了他的後背。
“你又在想什麽。”
“在想和你契定之後,命令你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麽。”
“是什麽?”
“叫你脫光了站在鏡子前麵讓我欺負一下,契定後的命令不能反抗,對吧?”
“你有點欠揍了。”
“噢?請注意你的言辭,組長先生。否則我把命令改成‘叫你脫光了站在大哥家的鏡子前麵讓我欺負一下’。”
“少胡說八道了。”昭然用力揉揉他的腦袋,把一頭亂毛搓出靜電。
鬱岸把飛天的亂毛捋順:“我明明請假了,為什麽突然開始加班做任務?那今天你不能算我請假,還得賠我一天假期。”
“行,算你加班,我給你發加班費。”
“還有交通補貼(指買車票花的冥幣)、餐補(指在列車上火焰圭請客的章魚炒飯)、精神損失費(指被人類探險隊氣出高血壓)。”鬱岸跳起來從背後掛在昭然脖子上,“我跑了一整天,有點累。”
“我錢包不就在你兜裏嗎?”
“你去給我弄點冥幣來,領導。”
“你看我像不像冥幣啊。”昭然嘴上訓他,卻反手接過鬱岸背上沉重的單肩包,把他用福夏蝸牛染成熒光粉紅的書包背到自己背上,“上哪兒弄得什麽怪顏色……”
“男生喜歡粉色很變態嗎?”
“……沒有,怪好看的。”
擠出狹窄隧洞後,眼前的景象讓人眼前一亮。周圍牆壁不再是自然形成的輝石礦脈石壁,而是由平滑堅固的金屬板打造過的富有科技感的內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