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血過多,先把人安頓到安全的地方。”昭然把傷員扛到肩上,指了指十米外的石壁,距離地麵一米高處被晶蠍挖出一道大洞來,洞壁支撐力不夠發生過坍塌,幾塊坍塌進水裏的石板相互支撐,在水麵以上鋪出了一個能勉強供人歇腳的地方來。
鬱岸左手抱著粉晶手骨琥珀,右手將昭然的微型狙擊槍扛在肩頭,跟在四人探險隊後麵,冷冷提醒:“小心點,再踩爆那些卵,連腳也要凍進晶體裏了。”
幾人聞言都謹慎了許多,一小步一小步地往石台處挪,刻意繞開那些危險的卵。鬱岸根本不信任他們,隨時做好化身鬼魅蝙蝠逃離水麵的準備。
“哪兒來的探險隊,一點都不專業。”鬱岸嗓音淡漠,雖然隻是在自言自語,但在別人聽來語調刺耳,咄咄逼人。
姓趙的隊長高高舉起背包走在最前麵,臉色鐵青,眉頭緊鎖,看來隊員重傷對他的打擊不小,回頭低聲爭辯:“我們的資料不全,上麵沒寫過破壞卵堆會引發什麽後果。”
“因為撰寫風物圖鑒的學者沒有手賤捏破過卵,所以他也不知道。”對方頂嘴,鬱岸更加煩躁,並不想跟陌生人說話,但這架不吵憋在心裏又氣得慌,“如果你們保持這樣的探索方式的話,全死在這兒也正常,怎麽才死一個?”
“你再說一遍?!”趙隊長轉身拎起鬱岸的衣領,但下巴突然被硌了一下,一道冰冷槍口緊緊抵在他下巴上,鬱岸右手握槍,左銀右黑異色瞳凝視那人的眼睛,挑起眉梢:“你倒下的時候一定會壓到卵堆,應該會變成一具完整的人骨琥珀吧,臨死前能擺出《思想者》的姿勢嗎,擺在客廳裏特別合適。”
“咳。”昭然將傷員平放到石板上,試了下脈搏,回頭告誡趙隊長保持安靜:“先生,別再爭論了,我的助手精神不怎麽穩定,你別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