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言喻一覺睡到十一點,因為前一天熬了夜,現在還是很困,又一頭紮進枕頭裏,準備睡個回籠覺。
周意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被子,“起來吃完飯再睡。”
另一頭,睡在被子上的羅勇翻了個身,鼾聲四起。
李言喻嘟噥,“再睡五分鍾就起。”
“行。”
五分鍾後。
周意推開門,又拍了拍她的被子:“該起了。”
李言喻悶在被子裏迷迷糊糊不說話,周意揭開被子翻身上床,“那幹脆一起,做個晨間運動。”
李言喻如臨大敵,猛地彈起來,閉著眼睛說:“不用!現在起。”
“怎麽不用?運動完餓了就知道吃飯了。”
“昨晚做噩夢出了一身汗,我要洗洗,”李言喻翻身下床,趿著拖鞋往浴室走,頭也不回地吩咐道,“幫我拿一條裙子進來。”
“我幫你洗得了。”
“好像也不是不行,”李言喻退回兩步,看他,又揉了揉腦袋,“頭有點痛。”
周意起身,彎了彎唇,從衣帽間翻了條裙子,進了浴室之後就再沒出來。
最後李言喻也是被人裹在浴巾裏抱出來的。
時間很久,她打了個噴嚏。
周意將她裹進被子裏,自己充當暖爐,貼著她的背蓋嚴實了。冬天懷裏有這樣一個柔柔軟軟的人睡在身邊,起床就變得越來越艱難。
“要不要把你的房子退租?”周意抱著她溫存,“不然多交一份房租,是不是有點浪費?”
“是有點,”李言喻閉著眼,換了個表情,“但是,萬一我們分手了,我豈不是要被趕出去?這裏又不是我的家。”
這話她說的誠心實意,完全沒想聽在他耳朵裏多不是滋味。
“你說的是人話嗎?”周意警惕抬眼,盯著她,滿含威脅,“玩我是吧?剛用完就要分手。”
“我隻說萬一,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