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廂房都是古樓, 沉重的雕花木門蓋上,隔絕了窗外的聲音,隻隱約傳來戲台的咿咿呀呀聲, 不太清晰。
方才進門,顧北忱著急將人摁在門上,沒來得及伸手開燈, 這會兒倒是沒反應過來在黑暗中,恐懼黑暗的情緒沒發生。
也有可能是因為望著裴南枝眼底的光, 心底也明亮著,情緒自然是鎮定的。
他如玉腕骨勾著她纖細的腰肢, 將人往上微微一抬, 裴南枝恍然低叫了聲, 雙手抓著他堅硬的肩膀, 垂眸抵著他額頭。
淺棕色的眼眸裏像是溺著星河, 燦爛奪目。
顧北忱看得有些醉了, 抬起下巴,去尋她的唇, 一點點舔過去, 用舌尖撬開去探取。
兩人次數不多,不過都是坦誠以待的,裴南枝現在已經能從顧北忱的氣息中猜測出他的心思。
比如,現在他的興致特別高。
他忘情吻著她,抱著人轉而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抓起她纖細的手腕搭在頭頂,低頭繼續。
房間裏溫度逐漸升高, 逼出了一身汗,最後顧北忱才鬆開, 微微起身將西服外套脫掉,領帶隨意一扯丟在旁邊。
裴南枝躺在精美沙發上,如海藻的濃密長發披散下來,蜿蜒在她白皙肩膀。
她側眸看到擺在不遠處的那頂鳳冠,細密睫毛眨了眨。
有段時間她跟著裴閱學過一點珠寶鑒定,能看得出來這東西應當是唐代的老物件,能如此完整保存下來,必然是極其珍貴的。
既然是當作傳家寶傳承下來,那這般隨意擱置著,是不是不好?
顧北忱解開襯衫的扣子,低頭繼續來親她。
裴南枝抓住他堅硬的手臂,仰頭回應他,在他溫潤嘴唇流連頸窩時,低聲說出自己的疑惑。
顧北忱嘴唇抵在她耳廓,嗓音低沉說了聲:“抬腰。”
而後好一會兒,才為她解釋,“早些時候跟你說過,高祖父離經叛道,當初不願意在浮城待在與其他兄弟爭奪家權,獨自跑到臨城來創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