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蔣獻要去某綜藝當飛行嘉賓,加上有個品牌方的活動,得去一個星期左右。
早上六點多,外頭墨黑夜色冥冥,他全副武裝,口罩帽子齊上陣,捂得嚴嚴實實。半跪在床邊,提起被子一角,捧住施璟迷糊的睡臉吻了吻,自作多情地強聒不舍。
“寶貝兒,老公也想多陪陪你,可要賺錢啊,不工作哪來的錢給你花。”
施璟眼皮始終緊閉,火氣正在醞釀,“滾。”
“親老公一下。”
“別逼我打你。”帶著睡意的鼻音,困倦又煩躁。
蔣獻鳳眼暗沉,莫名失落,悔意的引線悄悄點燃,他把施璟縱得太過了。
中小學施璟壓榨他時,他說服自己,施璟還小正是青春期,脾氣不好正常,等上高中就好了;高中施璟苛待他,愚弄他時,他覺得是高中學習壓力大,她鬧鬧脾氣也是正常,等上大學就好了。
到了大學,施璟花錢依舊毫無收斂。他試圖麻痹自己,大學生嘛,愛麵子多花錢也是應該,等畢業後走入社會就好了。
可如今二月份了,還有四個月就畢業,施璟照舊乖戾,一如既往那個嬌縱虛榮的孩子,從未長大過。
蔣獻在床邊蹲了會兒,施璟還在睡,他撥開她額上雜亂的碎發,低頭吻在額間,自言自語,“以後懂事點,別太任性了,該長大了。”
“滾!”一個字就能聽出她的煩躁,她卷過被子,翻身背對蔣獻。
蔣獻站在門口,靜看蜷縮淩亂的床被,施璟就埋在暖絨的被子中,對他的離開是毫不留戀。有時候他在生疑,施璟是否愛他。
他想了想,施璟估計對愛情和喜歡不甚了了。她對小情小愛興如嚼蠟,她隻喜歡花錢,用奢侈品,穿漂亮衣服,住豪宅開豪車,還有,睡漂亮男人。
他恰好能滿足施璟這些虛驕恃氣的享受,給她花錢養她,無底線嬌慣她,還相貌堂堂。所以施璟依賴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