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識地,在非工作時間和非工作場合,唐秋水不再對他使用敬稱,以此提醒他在這些時候不要再把她當助理看待。
她滿懷期待地等了一會,梁渠的回複來了,他問:為什麽是周六早上?
唐秋水沒明白他的重點是周六還是早上,幹脆兩個都解釋一下:工作日大家都忙呀,所有的比賽都安排在周末。不止是周六早上有,周六下午也有,周日全天也有,隻不過我們那場剛好在周六早上。
她解釋得很好,可梁渠似乎對此興致並不高:可能起不來。
爛理由,唐秋水才不信:你就不能定個鬧鍾嗎?一個起不來就定兩個,兩個不行就三個,總能起來吧。
你又不是豬,這麽能睡。她在心裏補充了句。
話說到這份上,梁渠還是沒給她肯定答複,模棱兩可:再說吧。
唐秋水怏怏:哦。
算了,不去就不去吧。畢竟現在不是十年前,這也不是他的比賽,他肯定不上心的。
唐秋水叉掉了律師網上的視頻,繼續準備她的一辯稿。
寫了沒一會,梁渠的消息又跳了出來。
她以為他改變主意了,忙點開,發現隻是一張橘飯飯在貓抓板上磨爪子的照片。
在梁渠家住了將近兩個月,這橘飯飯的體型又回到了之前的水平,甚至更胖了些。
唐秋水覺得既然她已經回來了,沒理由再讓它住在梁渠家了,於是很快回複: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去把它接走。
梁渠:接去哪?
唐秋水:當然是我家呀。
梁渠:我的貓為什麽要去你家?
唐秋水差點蹦起來:???怎麽就成你的貓了?
好好的寄養關係突然演變成了一樁確權糾紛。
梁渠有一套誌在必得的邏輯,他先問:我把它帶回家之前它是不是流浪貓?
唐秋水:是……
但是那個時候她已經打算領養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