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
梁渠剛剛在車上問了才知道,他期望“願者上鉤”的那個人壓根沒打開這個網站。
或許她騙他的,她有打開過,但是一定沒點進去看他發的這則招聘信息。
這哪是什麽招聘信息,分明是尋人啟事,職位要求裏的每一個條件都是為同一個量身定製的。
其實根本不需要大費周章地列這麽多,全部這些條件可以用簡單的五個字替換:唐秋水優先。
梁渠躺在臨城一家賓館的**,睡不著。
他的工作不需要出差,睡不慣賓館的床。
當然這並不是主要原因,他覺得他現在需要做點什麽,他特地從崇城跑來這裏又不是真的隻是為了喝老同學的喜酒。
唐秋水離職後,他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去崇城律協官網上搜一下她的名字,去確認她首次執業的律所到底是不是她口中的“觀正”,或是其他。
查不到。
可能是官網上的信息更新延遲,暫時還查不到。
會不會……她還沒入職別的所,梁渠想了另一種可能。
在今天的飯桌上,他的這一猜想得到了印證,所以他第一時間開心地笑了。
可是然後呢,然後該怎麽辦。
剛剛和唐秋水兩個人在車上的時候,他本想以那則招聘信息為引,和她說點什麽,結果被她一句話堵死了。
對一項行政行為不服的公民,可以去複議,也可以去訴訟,法律規定了明確的救濟途徑。而當時的他找不到任何途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下車,消失在黑暗裏。
都怪酒店離她家小區太近,開了沒幾分鍾就到了,他根本沒時間想其他的措辭。
其實他想說的很簡單,他後悔了,後悔在她提離職的時候口是心非地說了一句“祝你前程似錦”。
因為他這句客套話,崇城乃至全國的律師界失去了一名未來極有可能在行政訴訟領域大有作為的優秀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