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京堯單手摟住應碎的腰, 把人從矮櫃上抱下來。
本來懸空著的腳沒有什麽感覺,現在踩實在了地上,剛剛扭到的地方又感到痛。應碎吃痛, 沒能站穩,搭著陸京堯的手臂借力。
陸京堯皺了一下眉頭,扶住她,看向她的腳, 問她,“腳不舒服?”
應碎看了一下自己腳, 嚐試著活動了一下,“剛剛好像摔倒的時候扭到了一下。”
陸京堯眉心壓了一下, 把應碎抱了起來, 然後輕輕地放到**。他蹲在她的麵前, 記得她剛剛動的是左腳, 指著問她, “這隻腳?”
應碎下意識地縮了一下左腳。
陸京堯伸手,抬起她的左腳,把她的細跟鞋脫下。她的腳趾圓潤飽滿, 指尖泛著淡淡的粉紅。陸京堯的大掌輕鬆地扣住她纖細的腳腕, 小心翼翼仔細查看。
他心裏麵怪自己剛剛忽視了她的摔倒。以為她當時自己能站起來就不會有什麽事, 才忘了她這個人最愛的就是逞強。
“還好沒怎麽腫。痛嗎?”
被他手掌覆蓋之處的肌膚感受著他的溫熱,應碎的腳趾忍不住蜷起來, 總覺得這樣被他盯著看,有些不自在的感覺。
“不痛。過兩天估計就好了。”應碎的手抓著床沿邊,手指收緊, 細白的骨節凸起。
陸京堯抬起頭,看向應碎, 眼裏麵是心疼,也是自責,“應碎,痛是可以說出來的,不需要掩掩藏藏。”
應碎眼波流轉,瞳孔不受控製地縮了一下。眼前蹲在她麵前的陸京堯和六年前因為書眠的事情而安慰她的人重合。那年陸京堯也半蹲著曾對她說——“哭吧,哭了眼淚我給你擦。”
時隔六年多,時間改變了太多東西,讓散漫隨性的少年變得更加沉穩矜貴,卻從來沒有改變他對她的好。在他麵前,她從來可以隨心所欲地表達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