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眉頭皺起的一瞬間。
兩個男人的視線同時落在了她的臉上。
“您對方案是否有疑問?”
周洛然率先開口詢問。
有,很有!
為什麽用藥劑量和之前確定的不一致?
為什麽不采用流式細胞術檢測骨髓神經細胞表型。
為什麽……
然而,對上容琛同樣眉頭微皺的臉時。
她抿了抿唇,將已經醞釀在舌尖的話硬生生一個字一個字咽回了肚子裏。
並且在內心瘋狂告訴自己。
我現在是個大二輟學文學藝術鑒賞係畢業的文藝女孩。
我不懂醫學,我也不會使用手術刀。
我更不知道MDS基因檢測,抗體檢查是什麽!
曲汐彎了下唇角:“我……再看看!”
周洛然開口:“容太太是京醫……”
“對!”曲汐立即抬頭:“我很驚訝,周醫生專業度極高,是神經科學領域的頂尖人士,擁有豐富和先進醫療經驗,我們對您有極大的信心,相信您一定能夠幫助我先生恢複。”
周洛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剛想說話。
曲汐又打斷他:“您一定也很有信心的對不對?”
你敢說沒有?
周洛然抿唇,神情嚴肅,連身子都站直了些:“我會盡我所能幫助容先生。”
說到這裏他由衷讚歎道:“容先生自律堅持,相信一定會有好的結果。”
他見過很多身體殘缺失去行動力的人。
很多人不是性格暴戾執拗,就是自怨自艾毫無生機。
但是容琛不一樣。
他依舊保持著對生命的熱愛。
並且他對疼痛的忍受能力異於常人。
剛才給他做骨髓穿刺的時候周洛然就發現了,他忍耐力極強,痛到極點都不吭一聲。
一般人這種程度的疼痛都會自動刺激淚腺流淚。
他也隻是眼尾微紅。
外表看著溫和,骨子裏卻極為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