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蔣俞白過來, 微微彎下腰,攬著的她的肩,抓起她桌上的一張牌隨手丟出去, 低聲問,“是不舒服?”
桌上的女生們收起對陶竹打量的眼神,麵麵相覷, 等著看陶竹的反應,學習一下。
陶竹沒抬頭, 她知道在這個場子裏能近她身的隻有蔣俞白,她隻是看了眼他丟出去的牌,弱弱地說句話“你出錯了”,然後看了一眼桌上其他人:“這個不是我出的,我能收回來嗎?”
這個反應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她們能猜到坐在這個位子上的肯定有點自己的東西,不靠一味順從, 但是她們想不到她不僅不順從, 甚至連理都不理蔣俞白, 眼裏隻有自己的事。
桌上沒人說話了,打牌這事事關輸贏的,在場的人就等你出錯牌呢,誰肯願意讓她收,但是蔣俞白在這,又沒人敢說話, 大家堪堪停在這。
陶竹意識到了, 她揮了揮手,給自己台階下:“啊, 沒事,出這張也行。”
這下尷尬的隻有坐在陶竹下家的女生了, 她看著手裏的牌,不知道是該不該出。
蔣俞白就在這時候,隨機挑中她放在最邊上的牌,淡聲問:“出這張行麽?”
他身上有種壓迫性的氣場,盡管語氣沒什麽起伏,但就是讓聽的人不敢不從,女生甚至都沒注意到那張是什麽牌,直接扔出去了。
緊接著,陶竹的對家,陶竹的上家依次出牌。
又輪回到陶竹這了,蔣俞白看著她的牌麵,又幫忙丟了一張出去:“怎麽不理我?是我惹到你了?”
陶竹滿心想著又被他打散了一副牌,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說的話,說道:“沒有啊。”
“開下窗戶。”蔣俞白不知道跟誰吩咐了一句,在他的話後麵,彌漫著花香的風輕柔地撲鼻而來,他揉了揉她的頭,“可能是屋裏太憋了,透透氣,你看會不會好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