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這麽多年了, 本不想往自己身上想的,可是想到外麵被遮住的店標,她沒辦法欺騙自己, 這一切都和她無關。
如果是朋友,她和裴嘉譯可以禮尚往來,但如果是帶了其他意圖, 那她就做不到像什麽都沒發生那樣,安心地接受裴嘉譯對她的好。
陶竹深吸了一口氣, 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眼睛。
滿屋的奶香氣,裴嘉譯打開磨豆機,往裏倒了咖啡豆,新鮮研磨出來的咖啡豆,深邃濃鬱的咖啡香味和奶香氣混合到一起。
重新啟動的咖啡機噴出滿屋熱氣騰騰的水霧,水霧遮住裴嘉譯的眼鏡, 他一邊擦眼鏡, 一邊抬頭裸眼看陶竹模糊的輪廓。
其實陶竹高中的時候就很好看, 高挑苗條,但那時候如果不是知道她學習有多發狠的話,平日總看著怯生生的,配上那張又乖又甜的臉,讓人止不住想保護她。
光陰荏苒,少女已經成長, 今天的她天鵝頸高高地揚起, 一件普通的灰色開衫配著白色的內搭,就能看得出她溫柔又有力量。
變化不大的長相, 但給裴嘉譯的感覺就是更漂亮了。
咖啡機噴完氣,裴嘉譯戴上眼鏡, 又給陶竹做了一杯卡布奇諾,在杯底放了一包糖,奶泡上麵灑了很多巧克力粉。
扣上蓋子的時候,裴嘉譯才看見杯子上的文字,他眼皮一抖,用紙杯托蓋住,煎熬的慢慢抬起眼,看到陶竹自若的神情,他才鬆了一口氣,把咖啡遞給陶竹:“嚐嚐,不苦的。”
陶竹點頭:“謝謝。”
像什麽也沒發生那樣,陶竹喝完了他的咖啡,又請他吃了一頓晚飯。
晚飯時,裴嘉譯問陶竹,什麽時候方便過來他這邊,陶竹想了想說,至少得等這個學期結束。
然而事實上,在這次見過麵之後,陶竹再也沒有聯係過裴嘉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