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人有些眼熟, 柴瑞仔細看了看,按下車窗,遲疑道:“小桃兒哥哥?”
大概是瘋了。
蔣俞白自己也不太敢相信, 他會做出這樣的事。
是想認識她身邊的人吧,蔣俞白這樣安慰自己。
他按下自己的車窗,看著這個陶竹口中最常出現的名字:“最近你們都在一起?”
“嗯。”柴瑞說, “工作嘛,比較忙。”
蔣俞白抬眉:“隻是工作?”
柴瑞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而是笑了下問道:“哥哥是要審查嗎?”
沒有答案,但已經是答案。
哥哥。
蔣俞白腦海裏湧現出無數個她和她身邊人介紹他是“哥哥”的畫麵,咬了下後槽牙:“我是來告訴你,你沒希望。”
無聲的硝煙在空氣中彌漫。
柴瑞也不急著下班了,打量著陶竹的哥哥。
他坐著的車,他腕上的表, 無一不在彰顯他的身份和地位, 但是, 陶竹卻是為了賺錢拚了命的人。
柴瑞有點看不懂他們的關係。
蔣俞白:“她跟你們在一起喝過酒嗎?”
柴瑞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問,但他給人壓迫的氣場就讓人不得不答:“喝過。”
蔣俞白:“Jybis的幹紅。”
確實是這個牌子的酒,當時陶竹在外麵慶功宴,陶竹指名要這個牌子的酒,但柴瑞仍然不知道陶竹的哥哥為什麽要說這個。
“她隻喝這個牌子的酒,因為是我教她喝的。”蔣俞白的視線自上而下, 緩聲道, “如果你注意聽的話,她的英語發音是極其標準的英音。”他頓了頓, “也是我教的。”
柴瑞聽懂了,也明白了他們的關係至少不是血緣關係上的兄妹, 他說:“所以,你要說,她是你親手養大的?”
蔣俞白一言不發,不置可否。
柴瑞笑了下,笑容裏有同病相憐的意味:“所以,現在當你親手養大的女孩兒活出真正的自我,你發現你離不開她,所以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