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弋是真的詫異, 也是真的笑得靦腆。
他倒是想到出國這趟會撞到熟人,隻是沒想到是四個,還坐在同一桌。
他一時有些尷尬, 本欲抬起準備拉椅子的手, 此時伸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
許瑤常年在國外, 隻知道麵前這個是郭家的小兒子,但對郭弋和沈卿之間的那點八卦並不了解。
此時她沒多想,晃著手衝郭弋笑得親切,仰著臉答應了應侍:“可以的, 沒問題。”
話音落, 許瑤敏銳的察覺到桌上的氣氛再次陡然冷了兩分,安靜得有點詭異。
許瑤視線轉過來, 先是看了眼掀著眼皮看她的季言禮, 緊接著又掃了下冷臉睨著她的時恒湫。
許瑤一時心裏有點發毛。
這倆人不都喜歡沈卿嗎,這會兒盯著她看幹什麽?
她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臉, 沒明白過來。
郭弋尷尬地站在一側,他摸了下自己的後頸, 略微打量了兩眼此時桌上的情況。
關於許瑤和季言禮的新聞,他今早也刷到了。
講實話,心裏有點為沈卿鳴不平。
他以為季言禮和那些紈絝不一樣, 誰知道......
想到這裏, 郭弋低了下頭, 緊接著視線再揚起來的時候, 往季言禮和許瑤中間的位置走去。
至少, 在這種場合,不要讓季言禮和許瑤太親近, 明麵上打沈卿的臉。
白色的高腳圓桌,已經落座得四個人坐的很鬆散。
郭弋無論插到哪兩個人中間都有足夠的空位。
但許瑤一看他要往自己和季言禮中間坐,立馬出聲打斷了一下:“等下。”
這會兒把她和季言禮分開,等會兒她這表哥要想再利用她刺激她嫂子豈不是很不方便?
許瑤輕咳一聲,指了指沈卿和時恒湫之間明顯更大的空隙:“你坐那兒吧,那地方光線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