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就跟在時恒湫身後, 聽筒裏傳出的話她斷斷續續地聽到了一些。
此時她勾上時恒湫的手臂,執著地想從他手裏把手機奪回來。
時恒湫單手剪住沈卿的兩隻手,沒讓她得逞。
季言禮聽到那側的動靜, 斂了神色, 沉吟兩秒道:“讓沈卿聽電話。”
時恒湫沉默著不動。
季言禮等了兩秒,不見聽筒那端有反應, 他沉笑一聲,口吻輕佻:“反正我已經說過了,她不來,文件我就燒掉。”
“她會來的。”季言禮幽幽地說了句。
音落, 直接掛斷了電話。
通話被掛斷, 時恒湫終於鬆開了沈卿的手。
沈卿輕轉了下手腕,從時恒湫身前撤開。
時恒湫手腕處的血已經流到了她的手上, 黏黏的, 沾在她白皙的手背和腕骨。
陽台的推拉門大敞,從窗外灌進來的風**進室內, 裹挾著冬季晌午的涼氣。
沈卿盯著時恒湫手腕處劃傷的口子,默了兩秒, 輕歎了口氣道:“去醫院包紮一下吧。”
時恒湫同樣安靜地望著沈卿。
可能是因為剛剛那通電話和沈卿劃的這道傷,讓時恒湫清醒不少。
從陽台處刮進來的冷風迎麵撲在時恒湫的身上,把他挺括的西裝外套吹起, 衣擺兜了一捧風, 很輕地往後**了兩下。
他略微垂了下視線, 從一旁的茶幾上抽了幾張紙巾按在自己的傷口處。
接著時恒湫的視線輕掃, 不期然地掠過了放在茶幾上的那個保溫袋。
這麽鬧一通下來, 也不知道裏麵裝的餛飩味道還好不好。
時恒湫盯著那處張口,聲音微啞:“等會兒把飯吃了。”
沈卿還站在離時恒湫兩米外的地方, 此時她順著時恒湫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保溫桶。
她用東西很念舊,時常一種款式或者一種花色用久了,很不喜歡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