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比特一腳踩弓,咬著牙兩手拉開弓弦。◎
眼前女孩蹙起秀氣的眉, 委屈看他,那攀著他周遭空氣而落下的綿綿語氣算得上撒嬌。
於是少年那硬朗的骨頭如同春日流沙一般,立馬就酥了。
手下的勁一鬆, 手裏的那細細手臂立馬如春潮裏魚兒般遠去。
“手都要被你拗斷了”, 她捂著自己的淤青,不滿道。
赫凱慢半拍回神,虛心問:“有那麽疼?”
他甚至沒怎麽用力。
她沒好氣瞪他一眼, “廢話,我揉你試試。”
赫凱被那一眼看得有些心猿意馬,十八歲少年哪扛得住喜歡的女孩嬌嗔,更何況他本就很久沒見雲桉了,對她的抵抗力更低。
他咳了聲, 收回自己的手,“你也太不耐疼了。”
哇他這人!
雲桉難以置信, 明明是他大力,還說她嬌氣。
於是她不服氣地拿過他手邊的跌打酒,望向他那抽血的淤痕,來勢洶洶道:“那你試試!”
她朝他一抬手,要讓他看看木匠的女兒力氣能有多大。
赫凱視線一定, 沒想到雲桉突然提這個要求,下意識道:“不用了。”
這下眼前女孩一揚唇,晃著手裏的跌打酒, 很是得意道:“哎喲,怕疼就直說嘛, 我不會笑你的。”
赫凱啞然失笑, 倒直接應承, “行, 我怕疼。”
雲桉臉上笑容怔住,沒想到這人這麽能屈能伸。
她的小算盤落空,為難地拉下小臉。
他不處理傷口嗎?還是因為......這是親子鑒定的弄的。
她又望向赫凱,他隻是一如以往閑散靠背,眸子裏帶了點零星笑意。
雲桉看不透赫凱的想法,但她想,他需要有人去安慰他。
於是她鼓起勇氣,“那不行。”
她不等他回應,先斬後奏地一把拉過他的手臂。
他大概也有些意外,並沒有順著她的勁,雲桉是生生把他的手臂拉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