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以後, 王睿和柳芳芳還有許多事情要忙,顧不到他們這幫同學了。
老同學難得一聚,吃完飯, 準備下午繼續, 徐路遙積極組織,找了一家附近的KTV。
岑眠和高中的大部分同學並不算熟識, 而且婚禮上的同學大多都跟她不是一個班的, 加上她並不待見林瑜,自然不會去徐路遙組的局。
她拒絕了徐路遙的邀請。
程珩一雖然跟這裏大多數人是一個班,但他在零班總共就沒有待多久就考上大學走了, 對這些人的印象也不深, 沒什麽舊可敘。
見岑眠對聚會沒什麽興趣,便也推辭了。
倒是這幫人聽說他們要走,覺得可惜, 程珩一在上學的時候, 即使從來不顯山露水, 但也不缺眾人矚目,誰都想多多了解了解,當年那麽風雲的人物, 現在的發展怎麽樣了。
而岑眠更不用說了,南臨城首富的女兒, 雖然她一直很少會去主動提及自己的家世,大多時候更是避而不談。但小道消息不脛而走, 大家心裏都清楚她是什麽家底兒, 誰不想趁機跟她搞好關係, 求些照拂。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挽留。
岑眠很小的時候,就經常被家裏長輩或者沈鐫白帶出去應酬。
憑借沈家的勢力, 無論什麽樣的應酬,都端坐主位。岑眠比坐在主位上的那位還要牛逼,要是她想,她能坐到沈鐫白的頭上撒野。
她坐在雲端,晃著腿玩兒的時候,就看懂了什麽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岑眠見過極盡巴結的嘴臉,見過為了投資主動跪下的男人,甚至跪的不是沈鐫白,而是跪的她,一個七八歲不懂事兒的小女孩。
她也知道在關上門後,這些人眼睛裏升起的嫉恨。
長大以後,岑眠學會了裝糊塗,就算那些人眼睛裏的欲望和圖謀,她看得一清二楚,也當做不知道。
她眼睛一閉,耳朵一關,隻過自己的,不管其他人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麽,或者評價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