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 害怕程珩一再提及這件事,岑眠直接回了房間。
晚上睡覺時,程珩一說他來負責的話在她耳邊環繞, 久久不能散去。
岑眠翻了不知道多少個身, 將自己裹進被子裏,臉頰發燙, 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實在睡不著, 她睜開眼,發現窗戶外麵有隱約的光透進來。
院子裏的燈沒關。
岑眠覺得刺眼,起身拉上了窗簾。
第二天, 岑眠醒得很早, 下樓時,程珩一已經出門了,跟醫療隊進山。
她走到廚房, 看見灶台裏溫著的早飯, 比昨天還要豐盛。
岑眠端著豆漿出來時, 沈平山也醒了,推開門。
沈平山抬頭,發現院子裏的燈還開著, 在白天日光下並不明顯,他罵罵咧咧:“一晚上不睡覺, 坐院子裏不知道幹什麽,燈也不記得關, 浪費老子電。”
聞言, 岑眠碗裏的豆漿往外撒了兩滴。
岑眠和沈平山一起吃早飯, 早飯吃到一半,院子外撞進來一個中年女人, 頭發淩亂,滿臉的眼淚。
“沈老村長——”
“你可得給我們家做主啊!”
沈平山瞧見這動靜,嚇了一跳,趕忙放下碗:“哎呦,周家媳婦,怎麽了這是?”
陳婷傷心得直不起腰來,大聲嚎啕道:“張勝那畜生,把我們家巧巧給欺負了!”
“……”岑眠驚訝地望向女人,才將女人的聲音與昨天晚上打給周巧父母時,她母親的聲音對上了。
聽完女人的話,沈平山一巴掌拍在了木桌上,頓時驚怒道:“還有這種事!?”
桌上的雞蛋受到震**,咕嚕咕嚕滾下了桌,砸在地上。
岑眠彎腰去撿,擦了擦上麵的灰,起來的時候,看見沈平山已經被女人拉著,往院子外走了。
她將碎了的雞蛋揣進兜裏,趕忙跟上。
張家的宅子,大門緊閉,外麵卻烏泱泱地站滿了人,對著這一棟沉默的五層建築,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