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行事雷厲風行。
學校保衛處來了人, 打著嗬欠看著馮悠,沒好氣地說:“你怎麽盡惹事?受的教訓還不夠,非得坐進監獄才罷手是不是?”
馮悠又羞又氣, 哭得如梨花帶雨。
“我沒有糾纏他。隻是昨晚看他送陶南風回家, 有些好奇跟著來問問。他那麽大的個子,臉上那道疤凶神惡煞,像個勞改犯一樣,難道我還能傷害到他?”
向北亮出工作證,態度凜然生威:“我這道疤是戰場上留下來的, 你這樣詆毀,那便是看不起軍人!”
保衛處的人也是退伍軍人, 聽說向北曾經是軍人, 還上過戰場打過仗,不由得肅然直敬,向他敬了個軍禮, 態度恭謹。
向北回了禮, 繼續對馮悠進行批判。
“我早就聽說過馮悠同誌對陶守信教授、陶南風不敬, 數次算計欺負他們, 我有理由懷疑, 她昨晚跟蹤我們、今天一早過來打聽都是居心叵測。
雖然目前還沒有發生什麽不好的後果, 但我還是想請保衛處的同誌對馮悠進行批評教育, 適當約束她的行為。”
保衛處的人連連稱是, 嚴厲地嗬斥馮悠。
“你是不是有病?一天到晚盯著陶教授一家。以前陶教授愛護你的時候你不珍惜, 現在人家不要你, 你連姓都改了, 還糾纏不休做什麽。你在我們大學生活了這麽多年, 走出去認得的人不少, 要點臉吧!”
馮悠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內心似有火燒。
她想不明白,為什麽陶南風人見人愛,人人護著。自己不偷不搶,隻是想讓父親多愛護一點,也有錯吧?
鄭緒興嘴上說愛她,可是一出事連人影都不見。曾經的海誓山盟全都成空,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陶南風找的這個向北多好啊,把她護得跟眼珠子似的,為什麽呢?
到底要怎樣才能比得過陶南風呢?到底要怎樣才能讓自己這顆不斷煎熬的心得到平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