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悠和周若瑋在陶南風這裏半點便宜也沒有占到, 反而憋了一肚子的火。
回招待所的路上兩個人一反往日和諧,都悶不作聲。
最後還是馮悠率先打破沉默:“你說,她真舍得買文物來喝茶?”
一提起這個周若瑋就覺得沒麵子:“她是教授的親生女兒, 有這份風雅也在情理之中。咱們這一番作派, 活生生被她襯得成了個沒見過世麵的土鱉!”
馮悠咬咬牙:“什麽風雅!她那是附庸風雅。當年有人闖進來要抄陶教授的書房,如果不是我媽拚死護住,那些手稿、書畫都得被一把火燒掉,風雅個屁!現在倒好,過河拆橋, 把我和我媽趕出家門,壞透了頂。”
周若瑋同情地拍了拍馮悠肩膀:“算了算了, 陶南風這人惡得很, 我們也別把她得罪狠了。”
馮悠點頭道:“這次一定要讓朱高工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到時候讓陶南風看看,她再張狂, 也自有收拾她的人。”
周若瑋高興起來:“對, 一山更比一山高。陶南風這個人太傲, 該讓她明白明白這個道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 又情緒高昂起來。
最後馮悠來一句:“要不, 咱們家以後也配個紫檀茶桌, 買幾個清代的茶碗喝茶?”
“……”
周若瑋看著她, 半天沒有吭聲。
真沒想到, 馮悠背後把陶南風的壞話說盡, 可是見到陶南風了她卻一句狠話都不敢說, 還處處模仿學樣?
周若瑋深吸一口氣, 最後憋出一個字:“好!”
馮悠與周若瑋剛走不久, 梁佑坤便找到陶南風。
接待室裏花香猶在, 茶氣四溢。
梁佑坤捧著手工百花建盞禪定鬥笠杯,透過湯色青綠的茶水,可以清晰看到那雪白盛開的花瓣,一顆浮躁的心漸漸沉靜下來。
將鄭猛請來京都專家的事情說完之後,梁佑坤道:“陶先生,這回的事情真的非常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