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因為醫生的到來而戛然而止。岑瀟猶如驚弓之鳥,連忙藏到病床邊的掛簾後。
反而是醫生毫不尷尬,他查看了傷勢,交代了注意事項,還對陸平川調侃道:“小夥子,你女朋友昨天哭得可凶了,差點要把醫院淹了。”
醫生說完,便離開了。房門輕輕扣上,陸平川一偏頭,就見岑瀟露在掛簾外的半截紅透的脖子。
他輕笑出聲,對她道:“醫生都走了,還不出來?”
岑瀟從掛簾後探出頭,眼神怨懟地看了他一眼,帶著欲語還休的嬌羞。他衝她勾了勾手指,說道:“過來。”
她這次學乖了,老老實實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絕不多往前一步。
陸大公子借著虛弱使了幾次美男計,可岑瀟都無動於衷,他最後隻能抬起自己空****的手腕,問她:“我表呢?”
岑瀟聽著,連忙拉開床頭櫃的抽屜,翻出那塊複古限量款,遞到陸平川麵前。
昨日做手術,護士將他身上所有的金屬飾品都摘了下來,連著重要物品一起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裏。
陸平川接過那塊表,卻沒戴在自己手上,而是仔細端詳了一陣,然後輕柔地扣在岑瀟的手腕上。
她手腕纖細,他將表帶的扣針別進最後一個扣眼,手表才堪堪掛住。岑瀟晃了晃手腕,不解地問:“你做什麽?”
他解釋道:“這表是我媽送我的生日禮物。這麽多年了,我一直帶在身邊。我們第一次見麵,你就注意到這塊手表,現在想來,好像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了。”
岑瀟聞言,頓時就想起賀宅書房的那一晚。當時他們短兵相接,她就看出這塊表,對他來說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
既然是白錦曦留給他的遺物,她便不能收。岑瀟思忖著,想將手表解下,卻被陸平川按住:“送給你了,定情信物。”
他雖未提及“愛”與“喜歡”,但從那個吻到這塊表,一舉一動都已是在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