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莞爾已經隱約猜測到是這樣的, 聽到她這話還是被震撼到,心痛到難以呼吸,這些人到底有沒有良心, 為了名利居然這樣對待一個病人。
比賽報名的那個階段,譚檸已經發現自己生病, 她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了, 忙著給女兒找能照顧她的人, 入院治療,安排自己的身後事,連準備了幾個月的比賽都沒有參加,而他們, 居然在她自顧不暇的時候盜用她的作品去參賽。
他們自己就是搞創作的, 都知道每個作品都是來之不易的心血,非但沒有同理心, 甚至還要明知故犯, 把別人的作品據為己有,掩人耳目。要不是他們有著研究生和導師的身份, 季莞爾真的會認為他們是沒受過教育的鄉野莽夫。
譚檸的交際圈不大, 朋友大多是接觸到的導師同學, 這些人都背叛了她, 也難怪她最後會選擇斷聯。
季莞爾越想越氣, 她情緒內收, 連憤怒都不會輕易表露,即使交疊在膝蓋上的雙手已經被她揉紅,謝宴清看得心疼, 知道自己的母親被這樣對待, 心情肯定很難受。
他把手掌覆到她的手上, 把她緊攥著的手分開,和她十指相扣。他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告訴她,不要老是一個人承受,她現在還有他。
季莞爾反握住她的手,對上他的視線,心情平和了一些。她也知道憤怒並不能解決問題,隻會傷身體罷了。
謝宴清繼續問劉慕:“那你們是不是也配合了她的做法?”
劉慕緩緩點頭,既然已經透露了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也沒必要藏著掖著,“導師給了我們好處,讓我們守住這個秘密。”
“那你怎麽這麽直接說了出來?”甚至都不用他施加壓力。
“因為……我問心有愧。”她低著頭,像是在回憶什麽。
謝宴清小聲問季莞爾:“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季莞爾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