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窈,我來娶你了。”◎
葛問蕊去了一座沒有人認識的小縣城, 那裏空氣很好,再也沒有紙醉金迷。
她把錢全數還給了司嘉,這幾年她其實已經得到了很多人可能窮其一生都賺不到的錢, 隻是貪欲讓她一步一步陷得更深, 越走越歪。
和一句遲到了太多年的:【對不起。】
但司嘉沒有回複, 她看過後直接把葛問蕊的聯係方式刪了。
她自詡不是多麽善良的人,眥睚必報,如果放在從前, 她可以眼都不會眨地把所有事情揭發, 讓葛問蕊身敗名裂,但現在, 這些醜聞曝光, 嘉頌集團的股價勢必會受到影響,她不想陳遲頌為不值得的人勞心傷神。
而且恨一個人太累了。
那個孩子已經是對葛問蕊最大的懲罰。
她放過葛問蕊, 也是放過自己。
從此以後葛問蕊這個人是死是活,都與她無關。
世事就是每個人都要淋的那場大雨, 有時甚至滂沱得看不清來路,愛而不得,恨而無終,我們存活在這個世界, 從來都不是為了作繭自縛,而是破繭成蝶。
……
辦公室的門在下一瞬被人推開,司嘉收了手機, 抬頭。
陳遲頌看到她時愣了下, “你怎麽來了?”
鄧淩識趣地沒跟進來, 他把門帶上。
司嘉見狀起身, 走到陳遲頌麵前, 兩條手臂軟綿綿地攀上他的脖頸,歪頭笑道:“來問問陳總,願不願意賞臉和我共進晚餐啊?”
這段時間她在忙新項目的開發,兩人已經很久沒好好一塊兒吃頓飯了。
她今天工作結束得早,特意回去打扮過。一條純白的吊帶長裙,左側開叉,骨肉均勻的腿又直又細,烏發紅唇,珍珠耳環的光澤不及肌膚細膩,跟隨她的動作小幅度晃著,像要晃到男人心裏,勾著癢。
有多久沒穿過白裙了,司嘉不知道。
但她知道,她早已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