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沒變化,還是那個肆無忌憚的女流氓。◎
因他那句“每天都會不止一次地想起”, 司徒朝暮再度體會到了心跳紊亂、麵紅耳赤的感覺。
像是有一股滾滾的火焰在麵皮下灼燒,令血液沸騰,熾熱感順著肌理蔓延,一路燒到了耳根後。
午後的陽光似乎也越發強盛了, 絢爛的令人睜不開眼睛。
就連眼角餘光中都洋溢著明豔的金色。
司徒朝暮一直低垂著眼眸, 竭盡全力地抑製著自己悸動不止的心跳和呼吸, 雙手再度背到了身後,一邊無意識地用兩隻白嫩的小手纏繞著那條菩提子手串, 一邊盯著自己的拖鞋鞋頭,故作淡定地說:“你要是真喜歡這條手串,直接送給你也行。”
顧晚風輕聲一笑:“那就多謝了。”
這時, 恰巧又起了一陣春風, 晃動了滿枝的白梨花, 落英繽紛, 如雪而下。
幾片零星的花瓣乘風而降,悠悠然然地飄落到了兩人的身體之間。
司徒朝暮心隨意動, 欣然地抬起了右手,正欲去接花瓣,誰知身後竟突然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狂烈狗叫聲。
三條土狗一起放聲吼叫,其威懾力不啻於在深夜放鞭炮。
司徒朝暮被嚇了一跳, 下意識地往前竄了一步,瑟瑟發抖地躲到了顧晚風的身後。
顧晚風趕忙安撫道:“沒事, 它們隻是餓了。”忙忙碌碌一中午, 也是在這時他才想起來今天還沒喂狗。
司徒朝暮緊張兮兮地催促道:“那你趕緊去喂它們呀!別讓它們再喊了,特嚇人。”
顧晚風立即回到了廚房, 迅速端了一鍋拌了剩菜的剩飯出來。
然而就在他即將打開狗籠的時候, 司徒朝暮瑟瑟發抖地問了句:“它們仨, 應該不咬人吧?”
顧晚風篤定保證:“絕對不會隨意咬人。”
行吧。
既然你都這麽保證了,我就相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