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天的傍晚,路家正要吃晚飯的時候,路光提著煙酒、熟食上門了。
“一叔一嬸,我來趕飯了!”
何秀紅趕緊招呼著路光洗手上桌,說:“大滿跟他對象看電影去了,在外麵吃,家裏就剩下我們兩口子,正好你來了,跟你一叔好好喝兩盅。”
何秀紅便說便打量著路光神情,見他表情輕鬆,看不出什麽異常,猜想著大概是跟路先闊談妥了。
“欸,一嬸,我就是聞著飯香來的。”路光將手中的熟食遞過去,“路上買的,加個菜。”
何秀紅接過來,去廚房把熟食切好裝盤。餐廳裏,路誌堅開了路光帶來的白酒,兩人碰杯,就著做好的炒菜喝起來。
何秀紅把熟食一一擺在桌子上,笑著說:“你倆別光喝酒,多吃點菜,嚐嚐你一嬸的手藝。”
路光:“嗯,正吃著,一嬸手藝還是這麽好,我可是從小吃著您蒸的饅頭長大的。”
酒至半酣,路光開始說正事,“一叔,一嬸,我確認了,那些內衣褲就是我爸拿的,之前的也是……我應該早些發現的!”這話說得很是艱難,要是不借著酒意,何秀紅懷疑他根本說不出來。
路誌堅拍拍路光的肩膀,“好孩子,這不是你的錯。”
路光朝著路誌堅扯扯嘴角,說:“一叔,我這些年忙著工作,忙著往上爬,光顧著自己了。”他垂下頭去,拿起酒杯,跟路誌堅碰了杯,然後喝了口白酒,等辛辣的感覺散去,才開口繼續說:“我問了我爸這麽做的原因,他說……他說,就是太寂寞了,情不自禁。”
路光說得隱晦,但何秀紅和路誌堅都明白,他們原本也是這麽猜測的。本來單身男人有點綺念很正常,不犯法,也不違背道德,可是路先闊這麽做不光不道德,還齷齪,屬於耍流氓的行為。
這種事兒,何秀紅不好插嘴說什麽。路誌堅本來就不善言辭,這會更不知道說什麽,隻能又拍拍路光的肩膀,說:“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