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時,寧瀟睜眼看著深夜的雪花,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的一幕。
原先她對閣樓的回憶是那次跨年。
所有人都很高興的那天,她度過了極難熬的一晚。
那時候池蔚然就出現了。寧瀟當時覺得太不湊巧,偏偏就讓他看見了。
從現在開始,這裏的回憶要被重新覆蓋了。
她神遊不到三秒,被撞得一個激靈,難耐地哼哼了一聲。
“太重了,輕一點……”
“求我。”
池蔚然也起了玩心,撈過她腰坐起來,刻意在入口處研磨,聲線懶散惑人:“你不專心。”
寧瀟咬牙在他結實的腰上擰了一把。
“別太過分了。你還在試用期——嘶!”
“好。我努力。”
池蔚然笑意很深,扣著她腰的掌心力道一鬆,放任自己到底。
他確實很努力。
……
等他抱人去浴室清洗完,用浴巾裹住把寧瀟帶到主臥,她已經要睡死過去了。
池蔚然沒再吵她,隻是捉起她手腕,輕落下了一個吻。
“晚安。”他輕聲道。
第二天,寧瀟起晚了。
跟任清越約的時間是上午十一點。
她火急火燎地衝出門,趕到了咖啡廳,還好沒遲到。
寧瀟自認為表現還算正常,但任清越的神色卻愈發複雜,淡淡地笑著,也沒怎麽搭腔。
等中途去了洗手間,寧瀟才發現不對。
鏡子裏的人雖然塗了新口紅,還容光煥發……但忘了穿高領毛衣,脖子上未免也太明顯了。
寧瀟捂著昨天放縱的痕跡,頭都發暈。
今早她換衣服的時候,池蔚然就倚在旁邊笑眯眯地看著,愣是一個字都沒提醒她。
取消,轉正取消!
寧瀟今天隻塗了防曬,但她隨身帶了粉餅,隻是覺得補救無益,幹脆連拿都不拿出來了。
她望向鏡子,鏡中人應該生氣的,可眼角眉梢都是隱約笑意,越是想遮掩,越柔和地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