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勳這幾天過得並不是很理想,跟工作無關。
他自小就是長輩們口中的做事能耐得住性子的人,工作之後也是把理智擺在首位,不管是開公司還是後來為了實現沈序的願望經營餐廳,他都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自己要什麽。
沈序失蹤,能翻出來的蛛絲馬跡他都查了個遍,就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沈序這個人不擅交際,大部分時間都用在課題研究上,隻是偶爾幾次在大學裏做過演講。照理說沈序跟秦勳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個搞課題研究,一個做市場,性格上也大相徑庭,沈序刁鑽,喜歡惡作劇,秦勳則寬厚謙和,處事周全。
從商的人大多數都能抵半個心理醫生,秦勳對心理學近乎癡迷的熱愛,這是奠定兩人能一見如故的基礎。他支持沈序做課題研究,尤其是在金錢上,也充分尊重沈序在課題研發上的自主權,所以沈序將課題進行到臨床階段時,秦勳隻是知道他在跟什麽人合作。
所謂的合作者,其實說白了就是“試驗者”,建立在雙方自願的基礎上達成自己的目的。沈序研究的課題跟記憶有關,秦勳後來通過零星資料和視頻,最後將目標鎖定在岑詞身上。
懷疑岑詞不是空穴來風,畢竟全中國這麽多人,誰都有可能是沈序的“合作者”,又或者說,哪怕岑詞真的跟沈序有關,那她也未必就是第一個或最後一個。
可岑詞這個人出現在南城的時間很詭異。
沈序失蹤,她出現。
而且在之前,她作為一名精神分析師沒什麽名氣,接手的病案也不多,留下的資料裏關於治療手段也盡是籠統,來了南城之後成立了門會所就一炮而紅,重要的是,秦勳通過她之前和之後的病案對比發現,她現在對客戶的治療手段和理念跟從前的大相徑庭,卻是秦勳所熟悉的。